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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人受东宫赏赐、寄东宫贺表一份,受隆升公主家奴节礼黄金白银各百两、并珍珠宝石各一匣,又亲为公主家奴发放沿海通商许可令。”顾清穆垂首慢慢答道,“又……”
皇帝摆手制止,似乎忍俊不禁,“这老货,收了谁的东西?”
顾清穆略抬眼一望,见皇帝似乎对‘沿海通商’诸字眼并不觉讶异,便知皇帝对隆升历年来诸事已大略知情,遂也不提,只答道:“回陛下,苏大人受了东宫的赏赐,和隆升公主家奴的节礼。”
皇帝笑骂道:“他父亲当年何等清正廉明的老臣,怎么竟有这样一个不肖子!年纪越大眼皮子越浅,竟也做起贪官污吏来了!”
顾清穆略想了想,虽觉皇帝这话不似发怒,但也还是解说了一句,“苏大人当时对左右道,‘若是寻常百姓,这银子自然要不得,但是公主所赐,下臣却之不恭’。”
皇帝轻斥道:“他糊涂,你也糊涂?公主家奴在外便是公主的使者,公主是主,岂有下臣为主做事还收取钱财的?收受民财是为贪,他这样的,却是蔑主!隆升乃是中宫之女,他也敢敲竹杆?”
顾清穆离座称罪。
皇帝想了想,却又摇摇头,“你坐下,接着说——你说他还收了东宫的赏赐?除了一份贺表,可还有其他传递?”
顾清穆仍是道了一声陛下息怒,随后才答道:“苏大人的夫人孙氏额外有节礼送往娘家,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与东宫相关。”
皇帝一挑眉,“别无其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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