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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飞濯的目光直直望着马路尽头，这孤寂的嗓音，恐怕谁都不好受。他没问下去，柳尧就继续说：

        “但我们在那段时间对她都是真心的，我们想要收养她也是真心的，其实我和我爱人都觉得，我们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妍妍了。要是有个和她长相相似的孩子陪在身边，即便谁都知道她不是我们的亲身女儿，我们也能有些安慰。”

        这段话如此无奈，又无法反驳。除了陈琰的哭声又响了一些：

        “但是，”柳尧说，“但是我始终觉得，那个他们说在阁楼里找到的女孩儿就真的是我们妍妍吗？”他拍了拍妻子，“所以你别哭那么伤心，说不定这又是一个乌龙呢？”

        谁都知道，dna不会骗人，这种可能几乎为零。

        “陈记者，我承认上一次找您确实有那种希望你们宣传老案子的企图，希望能借此重新炒热11年前的失踪案，妍妍看到说不定还能联系我们。希望你能体谅我们当时的心情。”

        陈飞濯没有表情，只是淡淡说：

        “我猜到了。”但他始终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可我想不明白，要是赵珊真的成为你们的养女，还有一年就要出狱的柳哲宇能接受吗？”

        这个问题让车厢忽然陷入死寂，就连陈琰的哭声也一瞬间停止。女人抬起头看着前座的记者：

        “为什么不？那是他妹妹，是他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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