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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两桩死亡令萧冀曦的心情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恢复过来,等上海又入冬的时候,他的脸色依旧跟上海冬日里灰蒙蒙的天空差不多。
在军营里他并没有太多能说的上话的人,手下的兵只看得出他心情不太好,一个个都因为担心挨打想着法的躲他远些。萧冀曦想跟这群人解释自己没有迁怒的习惯,话到嘴边又懒得开口。
黄铭试着劝过他一回,用他的话来说萧冀曦这状态需要拿二两白酒来医,然而军营禁酒,只好作罢。
周止也来过,他比黄铭要明白的多,但左思右想还是没能拿出有效的法子把萧冀曦劝开些。
萧冀曦知道自己不仅仅是因为这两场丧事而难过。他只是在与阮慕贤的谈话里忽然发现,他现在比起几年前的确更有些能力了,可这能力居然首先用在了左右自己人身上。
这场景令他感到有些滑稽。
周止渐渐看出来他的心结,再来找萧冀曦也就闭嘴对这事不谈。实际上两个人都不大得闲,渐渐地交流也就少了。
萧冀曦刚刚从电台里听见那个消息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起初只听见一个女声带着电波的沙沙声,一板一眼的说着话。
“东北沦亡,时逾五载,国权凌夷,疆土日蹙。淞沪协定,屈辱于前;塘漓、何梅协定,继之于后,凡属国人,无不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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