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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至仁马上就会意了,笑道:“本官又不会算卦,哪知道崔县令的事儿?不过,既然裴县令问到这了,本官倒是有个猜想。”
“什么猜想?”
“崔县令如今恐怕是正在家里想辙呢。”
裴子宽故作惊讶道:“想辙,想什么辙?”
“您想啊,原来他牛皮吹得震天响,又是重金悬赏,又是找着了甘宁甘兴霸的后人。现在端午节到了,是骡子是马该牵出来遛遛了,他能不犯愁吗?”
“你是说这些甘宁后人是假冒的?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明知被拆穿,他为何还要吹那个牛皮呢?”
“裴县令您是正人君子,当然不了解这其中的龌龊之处。崔县令重金悬赏的钱,可不是江都县衙的钱,而是江都县众大户的钱。”
略微顿了顿,柳至仁意味深长地道:“您仔细想想,最后是谁找着了甘宁的后人?这笔钱最后又应该落在谁的手里?”
裴子宽张大了嘴,满脸地不可置信,道:“照你这么说,崔县令是食心财黑了?不能吧,到时候江都县输了,他还不得把那笔钱退回来?”
“退回来?那怎么可能!”柳至仁道:“要不然他为啥今天来得这么晚,肯定是正在家里想理由,准备把这件事说成是非战之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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