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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天元气恢复了很多，此刻正站在太初神帝身旁，眼神幽幽的看着冥荒族的战船。

        “我们等到诸天衰败，等到万灵凋谢，最后能否等到我们想要的结果？”

        太初神帝淡然道“等待是最不确定的因素，谁知道呢？如果一开始就知道结果，世界早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纪天问道“等了一生，熬死了斩缘仙帝、天一神帝，觉得自己能走到最后吗？”

        太初神帝沉默了片刻，道“成功的人不一定会走在最后，但能走到最后的人必然都是成功者。”

        “但是这条路，恒古至今未见成功者。”

        太初神帝笑道“如果成功了，还会不会回到这？如果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熟悉的人存活，还回来干什么？就像这些年，元太极死了、白乾死了、慧本死了，都会觉得心有感触，那是因为他们和相识，和有着共同经历的回忆，所以会在乎。但若是一个不认识的人死了，会在意吗？”

        “每个人的记忆会构成一个世界，那是一个熟悉的世界，一旦记忆中的过往越来越多，回忆越来越少，身边之人逐渐远去，这个世界就会慢慢分解，最终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为什么神帝会经历太上忘情？因为长时间的枯寂让神帝逐渐忘记了一切，包括本性与念头，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那时候情爱与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

        纪天反驳道“如果一个人什么都忘了，什么都不在乎了，那活着干什么？”

        太初神帝看着他，眼神复杂的道“活着就是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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