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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庆缜对于这座象征着庆氏权柄的银杏庄园毫无感情,却对这大厅的黑湖情有独钟。
他甚至让人撤掉了这大厅里的多余物品:盆栽、假山、字画、沙发等等,只留下一架三角钢琴,和一个灰色的坐垫靠枕。
庆毅坐在庆缜旁边的冰凉地面上说道:“二哥,要不你骂我两句吧,打我也行,我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你都不说我一句,我有点心慌。”
这社会里总流传着一句鸡汤:领导说你是器重你,当他不说你的时候,你就完了。
其实这句话也有一定道理,所以庆毅面对平静的庆缜,总觉得自己像是无药可救了一样。
只是庆缜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起了别的:“庆毅,小时候你来过这银杏庄园几次?”
“一次,”庆毅说道:“18岁的时候被我父亲领着过来的,说要带我见见曾经那个掌管庆氏的老头,后来那老头说我不是大才,我父亲回家后就很少理我了。后来父亲病重的时候住在医院里,都不让我去探望他。”
这财团豪门里畸形的亲情,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或许很多流民知道了这些事情,都会暗自嘀咕一句还是当流民好,但是若给他们机会成为新的财团,大部分人也会把这一切抛诸脑后。
庆毅的父亲对他很严苛,少年时便天天督促他学习、社交,甚至提前学习军事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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