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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眼带着不加掩饰的惊讶和欢欣,像枝头上的鸟飞离,正抖下未融的白霜,你辗转喉间的寒暄,任何话语,忽然哑了般被埋进雪里。
晚上好。你名义上的妻子提醒你洗澡,省得让血腥味染了沙发,你只是看着他说话,他一时有些愣神,随后又眼神略带慌张地低下头,显得欲盖弥彰。
晚上好。他温和地笑着再次抬起头,连眉眼都在笑,你感到往事随着他的笑朝你涌来,他的笑你辨认不出是否真心,只是在那一瞬忽然很想吻那眉眼,越过所有人,像从前一样,你忽然记起以往他这样笑着希冀地看着你,是在索吻,他情欲还挂在眼角,像朱红的戏妆,迷离地看着你。
明天有空吗,夫人……先生?你听见自己说话,你妻子习以为常地摇头,带着一点落寞。有啊。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开心,你心想,又想到他生疏暧昧的回吻,他搂着你的肩,闭着眼不看你,既热情又含蓄。
你还想说些什么,但说不出口,全程你没有和任何除了他以外的人搭话,你把衣服放到他椅背,发现他是素颜,没有一点脂粉味,你看着他低垂的犹如蝴蝶纷飞的长睫,手抬起又放下,指尖蜻蜓点水般碰到他脸上柔软温热的触感。那我们,明天晚上见?你轻声地说。
嗯。他同样轻声地回答,指节轻轻地挽留了一下你离开的手指,你看见他空无一物的手指根部,几乎有些恍惚,让你有种冲动想在上面咬出一圈,但你知道不行,只是反过来重重捏了一下他的手指,你看见他惊讶的神情,这么多年以来,你再次觉得他像误入其中的鹿。
好久不见,母亲。你笑着吻上他颤抖的手指,撩了一下他发尾。
……母亲?他因为这个称呼一晃神,回过头看见你不大情愿的脸。
此时大雨过了三巡,人们把展板晒干,在戏服里放樟脑丸以防虫子啃食,戏园又热烈地开张,他正要出门,却遇见了你。
你们拘谨地坐在同一个车厢,你看见他戴了一顶稍显秀气的女式礼帽,耳廓上夹了一对蓝宝石耳夹,他化了一点素净的淡妆,大概是因为要外出,他穿了一件长款正式的风衣将他除了套着直筒丝袜的小腿以外的所有身体遮得严严实实,内里是仿唐碎花的旗袍,上车时需要挽起一点下摆,他熟稔地往前倾身用土话招呼车夫,又转过头问你,是去和平饭店[2]吧?
是,你靠到椅背,露出为情人准备的蜜饯,他看了一眼稍微不自然地偏过头,转而继续和车夫搭话,你发现他涂了点水红色的唇影,晕在唇珠,他低垂着眼更加模糊了性别,像印在玻璃上的窗花,你忽然明白为什么他说话时车夫有些惊讶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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