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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小他便是拥抱狂人,人类的幼崽需要每天进行皮肤间的接触才可以更好地发育,所以弟弟大概对哥哥自小便有渴肤症。白轩逸做饭,何意羡也要站个小板凳从后面抱他。白轩逸无奈但纵容,最后想出个折中办法,让他边抱边做背诵作业,那时作业本上签字也都是白轩逸。十几岁的男孩子的身体是新鲜火热的,声线是干净清亮的。
不但肉体,那亦是一个孩童的精神之梦,充满万有,度世之尊,信仰是人身上最高级的感情。用带有恋情的目光看待兄长之前,毫无疑义何意羡已然为他上了一撮心香了。
但长大的何意羡,一个有骨头有肉的男人,他不是受气的主,憋着很大的火。点燃一根酸奶爆珠烟,吸两口再捏爆爆珠道:“硬得跟个棍一样我给你捅死了,嘴张开,给我拿舌头接烟灰…”
话到一半,却是自己刚卷过甜甜烟嘴的舌头被夹出来捏着吮玩。他的屁股原本是又弹又挺的,但是不是被撞多了,这会的手感热热的又水水嫩嫩堪比玉子豆腐。
被又亲又揉,何意羡的气焰顿时灭下去几丈,想到刚刚被哥哥操干得,就像只落水的旱鸭死死抓着漂浮物就不肯松手了,就那样时还求哥哥打他屁股。以前他死都想不到,这么大了还会有被人打屁股的时候……
但似乎他感到平日的生活里,全世界都在众口一词地指责他,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独行隧道尽头亦看不到光。因过去做的坏事受虐,受到这种惩罚,是否就可以翻篇。他愿意偷懒地认为自己是为了哥哥的快乐而存在的,被他辱骂酥到天灵盖都要掀开,除了被虐玩别无用处,完全放弃自我、自治,乃至生命也交付给他,被物化,何意羡觉得无比轻松。有一种破碎之后的轻盈,无重量,无负担,他不愿意回去沉重的世界。故而,在与白轩逸的性爱里他不想做人,只是一团妻性、妓性、兽性、奴性之混合物。
爱及生存本能与攻击和破坏本能虽然是对立的,但也可相互转化,这些交联的结果共与快感在他的心里建立起了联结,形成了强固的条件反射。故此,何意羡发现自己在白轩逸面前,贱得无可救药了。唯一逃脱的办法就是承认自己贱,并且爱上这一点。“痛”和“快”常被连在一起,果真是可以理解的矛盾。
被他摸得脸浮一片清艳的红,像五月的荔枝,睫毛舞倦了的蝴蝶。何意羡要是一只狐狸,这会要用蓬松的大尾巴遮住自己的脸,却硬装出一副踩到了一只青蛙的表情:“放手…白轩逸,我发现了,你做坏人比我有天赋啊,不吭不响的你才是真坏……”
白轩逸听了他的,像催小学生郊游,仿佛何意羡正收纳的不是一块蓝血表皇,而是喜之郎果冻。脸上有自己未发觉的笑:“快收东西,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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