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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垚佑向她解释:“我家世寒微,本无珍贵之物用作定情信物。这对镯子……夫人不嫌弃,就请收下吧。这是陛下赐我、让我赠给日后妻子的。”
嫀容回去时取下了这对手镯,怕叫人瞧见,藏在了怀中。
出了这处地牢后,张垚佑随即入宫求见文寿皇帝。
他知道天子善猜忌多疑,尤其是刚刚登基,其实不仅是从前的仇敌要受到他的报复,像他们这样的心腹和功臣,也极易受到皇帝的忌惮,落得一个“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
君臣之间,其实谁都不想走到那难堪的一步。于是张垚佑见到皇帝时,话也说得十分清楚,丝毫不给自己找半点的理由。
他说他垂涎苏氏女的容色,希望皇帝将苏氏女赐给他,他还要娶苏氏女为妻,还想把苏氏的女儿也给捞出去。
文寿皇帝果然被他气个半死,咬牙道:“男子食色固然性也,苏氏不过是一罪臣女眷尔,你喜欢,孤把她赏给你带回去,当个暖床姬妾消遣受用便也罢了,你还想娶她做妻?还想替她养女儿?你不知道她是谁的女人?她女儿是谁的种?你到底和孤是不是一条心的?”
皇帝语气幽幽:“孤身为皇子、式微之时,当属你对孤最为忠心,孤早已决意为你指婚一位宗室县主为妻,你却这般不识抬举……”
张垚佑跪地俯首:“臣真的喜爱苏氏极了。求陛下成全臣。臣还想要她一心一意跟着臣,求陛下允臣将她女儿也一道接回去吧。至于若说县主……臣草莽出身,家世寒微,哪里堪配宗室女子。”
文寿皇帝大怒之下将手中的一本奏疏径直扔向他,砸到了他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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