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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淮将书阖了起来,放到桌子上:“虽然我是个商人,但并不是所有都能用利益来衡量,像是好奇心,只不过是因爲我想知道你的异能,所以才提出这个交易。”
陆和衍似懂非懂,衡量了一番:“我的异能是贩梦,我能赋予载T接近活人的感情和行爲,也包括拟真的身T,能有心跳,有T温,有痛觉,有情绪,但…这一切的要求都建立在载T能承受的条件下,假如只是个玩具熊,自然没办法做出JiNg确的动作和表情,而一个‘梦’只能持续十年,十年过後‘梦’便会结束。”
楚淮挑眉:“这异能倒是很有趣,简直爲机械师量身订做的异能。但若以十年爲限期,他们还是会再来找你吧。”
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人永远都不满足。曾经到手过的幸福,怎麽可能再让他有离开的可能,根本放不了手。
陆和衍沉默,而後不合时宜的笑了一下:“对,但我一个顾客只贩售一次。”
他在楚淮的目光中继续说:“如果每过十年他们就来买一次,这跟贩毒没两样,是犯罪,我确实能靠异能赚取暴利,但这是不道德的。他们戒不掉甜美的梦境,依靠着我的异能,Ai人、友人、亲人似乎可以一直待在他们身边,能伴着他们直至Si亡。”
“但……我只是个贩梦者,给人们一场以十年爲期的梦,梦结束时,就该醒了,一直沉浸在过去,便没办法走入未来。这会使他们无法清醒,越陷越深。”
他曾经也很犹豫,如果梦能让所有人都幸福,那多制造一些也没什麽坏处。直到有一次,有个顾客抱着已经没了感情,只剩冰冷躯T的机器人回来,哭着求他再卖他一次梦,他可以爲此倾家当产,只要能再给他十年。
这跟他想的不一样,眼前人哭得撕心裂肺,并没有因此得到幸福。他意识到,如果不能接受Si亡,那无论做多久的梦,都还是痛苦的,只不过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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