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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渔歌端着药,进退两难,劝慰的话才开口,南婉青抓起茶盏狠狠一扔,砰的一声脆响,落了满地锋利碎片。近日皇贵妃脾气愈发急躁古怪,稍些不对付便又哭又闹,又摔又打。昨儿半夜三更嚷着看烟火,德明堂众人闹了个人仰马翻,前儿陛下喂饭烫了嘴,她夺下勺子一摔,撒泼打滚又闹了半日,陛下伏低做小,好话说尽,这才安生下来。
渔歌自南婉青入g0ng之日侍奉至今,十余年鞍前马后,皆b不过这十几日心力交瘁。
裹了半张脸的纤弱nV子抓起一只小茶盏,作势yu砸。
“仔细碎末子上身来,扔远些。”
山水玉屏风之侧,墨青锦袍神姿峻拔,浑似山间玉人悠然临世,松柏沾衣苍翠。
“参见陛下。”众g0ng人齐声行礼。
宇文序行至南婉青身前,也拿起一只天蓝釉茶杯,扬手扔去东阁门边,薄胎小盏应声而碎,四分五裂。宇文序道:“扔远些,可别伤着了。”
这半月来德明堂的摆件有一样算一样,南婉青全砸了个遍,宇文序最为珍重的一对犀角杯,还有一幅王右军《乐毅论》,皆毁于南婉青之手,他倒是无一怪罪。[1]
砰——
南婉摔了手中茶杯,偏偏掷去二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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