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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也不会一天崩塌，和游舒文的感情也如是，萌芽於日常，也落空於日常，非一人一事能改变。

        极力平复着心情，林安儿叹了口气，苦笑道：「就算她当年没有出国，我们大概也走不下去。而现在的我们，已经回不去以前的样子了。」

        阿鱼看着落寞的林安儿，神情与那晚在酒吧的游舒文如出一辙。她赫然领悟到那晚游舒文所説的「不可能重拾的初心」里面的「初心」到底是什麽。

        那是一种人与生俱来的使命感，是混集着蒙昧，勇气，信仰，天真，沉迷於一身的原始本能。而瞻前顾後，冷静自持的林游两人，已经失去了这种本能。

        不再纠结，阿鱼默默走出办公室，回到自己座位上拿了一个帆布袋，放在了林安儿的桌面上：「游舒文前几天给了我这些…就是现在新闻上説的那个肺炎，海外传言已经不受控了。你留一点傍身吧。」

        林安儿看着满袋的N95，又抬头看了看神情凝重的阿鱼，半信半疑道：「有这麽严重？説得跟世界末日似的。」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吧。」

        两人低头不语。沉寂片刻，阿鱼轻问：「Ann，如果明天真的就是世界末日，你会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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