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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住这里。全家移民去加拿大的时候,家人不舍得把这里的公寓卖掉,就留下来放租。我回国後就把房子收回来自住了。」説到这里,阿鱼有点自嘲:「原来全世界跑了一遍,喜Ai的东西没有变。」
「我懂。」林安儿莞尔一笑。
阿鱼偷瞄了林安儿一眼,问:「你呢?我记得我们都是念同一所中学,你也住过这里吧?」
「我也是在这区出生长大,不过已经搬走好几年了。」林安儿的语气略带落寞,几年前和曹先生稳定下来,就不常回父母家住了。後来在新区的高层电梯公寓置了业,父母便卖了这里的旧公寓搬去了新区。从此林安儿再鲜少踏足旧地。
尽管如此,有时驱车经过,那些矮旧的小公寓楼,狭窄的街道,巷子里的老字号小店,古sE古香的百年老校,总会g起不少回忆。
宴会差不多到半夜才结束,南国深秋的夜晚,高风疏叶。林安儿走出会所大门时,不禁一阵瑟缩,地上的h叶被风卷起在原地打圈,看得她有点头昏眼花,脚步竟有些轻浮。阿鱼忙从後扶住她,为她披上大衣:「你今晚喝太多了」。林安儿没答话,微微一笑,抓紧了衣领,缓缓步出会所的大门。
昏h的街灯下,林安儿沿着狭窄的沥青路漫步。环视四周,感伤莫名涌上心头。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见证了她成长的点滴。那些早已被遗忘在青春角落的记忆,突如其来地侵袭她的意识。她记起初次去社区公园的欣喜若狂;初次穿起校服裙小皮鞋走进小学校门的懵懂;初次踏入中学大门的忐忑不安;初次看见喜欢的人的心动…还有初次在街灯下拥吻;初次向另一个人敞开自己身T;初次被一浪接一浪的0冲击到几乎喘不过气…
「Ann,你还好吧?我送你回家好吗?」阿鱼的声音冲破了林安儿的思绪。一恍惚,回忆的碎片在林安儿眼前极速溃散,像风雨中无处停泊的小船,坠入深海,无从挽留。
「阿鱼,我想留在这里。」
「这里?」阿鱼讶异道。
林安儿似乎也觉察到自己的唐突,清了清喉咙,带着歉意地说:「抱歉我今晚太累又喝太多了,有点不舒服。你能帮我在这附近找个酒店住一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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