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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东堂子胡同的“时鲜”食肆,展旗飘扬,石头牌匾历久弥新,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往里走,食肆院子里的东南角,一棵葱茏茂盛的柿子树叶儿有百般的绿。
春风拂过,叶子发出“簌簌”的声音。
柿子树离食肆大堂的一个窗户很近,有些长得低矮的枝芽甚至羞羞答答地伸进了窗棂,拂在食客袖间。
现在这个,头靠在椅背上,双腿岔开,双臂张开搭在脑后的,勉强看得出个人的猴儿,就坐在这个窗户前。
“舅母,我也想跟着去北疆。”
那猴儿开了口,蹬了蹬桌子下的牛皮靴子,头一抬,露出一张小小巧巧的脸,这张脸上没有瑕疵,甚至那一双上挑狭长的眼睛让这张脸从漂亮变成了灵性。
这猴儿眨了眨灵气的眼睛,吸吸鼻子,“南部尾巴翘起来,咱们就得给它摁下去!嘎尔部当真是没意思,这十几年,咱大魏又是运粮草又是运军火,真是个付不起的阿斗!”
固安县主夹了一筷子酸辣腌黄瓜吃得嘎嘣脆,没抬眼睛,“要真扶起来了,咱也得重新换个阿斗扶了。”
猴儿,大名徐奉安,含钏与徐慨的长女,如今刚过及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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