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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清,暂且节哀啊。”康熙想了想,吩咐魏珠,“你去传朕口谕,着玉柱操办曹家的大事。嗯,他不出面,曹家的举丧,不可能风光。”
魏珠正往外走,又听康熙吩咐道:“还是叫老十二也去帮忙举丧吧。”
老皇帝毕竟念旧,心里一直惦记着孙老太君的好处,这是故意抬高了曹家举丧的规格。
曹寅听了这话,既欣慰不已,又是一阵汗颜,唉,都怪他没本事。
自从,曹寅丢了江宁织造的肥缺之后,曹家的家运,也跟着一步步衰落了下去。
曹寅骑马从大沽口赶回之时,门房的大簿子上登记的客人,除了玉柱之外,竟无一个三品京卿以上的贵宾。
没办法,曹家本是上三旗的包衣,又多年在京外当差。
和曹家最亲近的李煦,远在江宁。孙老太君的亲侄儿,杭州织造孙文成,也是鞭长莫及。
更重要的是,曹家一直引以为傲的贵婿,那位铁帽子的郡王讷尔苏,被夺了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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