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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灵被子盖住了一半的脸，见他解衣服的手迟疑，还要上来陪她，郁灵摇摇头，“不那么害怕了。”

        她只是想问问他去哪。郁灵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男人喉结滚动一秒，紧绷的束腰在手中快速松动，劲瘦的腰身罩在宽松的玄衣下，他侧过身子，微有些僵直，言简意赅，“去沐浴。”

        郁灵小脸埋进被子里，闻言点点头。

        只是过了半响，男人还未离开。

        看她那双仿佛蕴着水的眼睛时不时地瞟向他，萧稷脚步停下来，声音淡淡，“有话要说？”

        他虽是疑问，语气却是笃定。

        郁灵撑起身子靠在床头，不敢看他，垂下头盯着身上丝绸云滑的被子，看上面的花纹，过了好半响，才道，“王爷是不是喜，喜欢我？”

        “……”还不够明显吗。

        只有一道烛光微微散着光芒，照不见他是何表情，郁灵只看到他坐了下来，接着是低沉的嗓音，无比清晰响在黑暗中的一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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