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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司野阎王在这时往往会默不作声地做自己的事,收好骨针后继续雕刻柳木,或者在药柜前支起长长竹梯,手拿药簿站在上面依次打开药格查看,偶尔在药簿上勾画几笔。
他做这一切时,亦是缄默无声。
与寒昭烬不同,司野周身散发的气质并不冰冷,他安安静静地埋头专注于手中的事,又不是真的在意。仿佛在这药铺,甚至在这熙熙攘攘的世间,唯余他一具空荡荡的躯壳。
只有在林藏樾偶尔不经意地笑开颜的时候,司野阎王才会把目光移过来,但不过停留一眨眼的功夫便失落移开。
被当成笑靥代餐的林藏樾毫不介意,或许是因为司野阎王的样子谁见谁心疼,即便是寒昭烬也对他格外宽容,司野阎王的名号是因为他名讳中有“野”字。他只需在每月初三去一趟迷魂殿,地府杂事极少过问。
又或许是因为傻子也能看出来他是因为某个笑起来与她神似的人才如此尽心医治。
总之,施针四回后,林藏樾明显感觉神力恢复不少,不止如此,身体内的神脉被一点点打开,她再不经意地挥过打狗棒时,甚至出现了强劲无形的神息,把几十只试图围攻过来的恶犬吓得哀嚎着抱头鼠窜。
这让她甚至开始思索怎么才能笑得自然不做作。
一个月过去,林藏樾坐在桌前再次伸出手腕请司野阎王号脉。
司野阎王穿着极为朴素的玄衫,乌发一成不变地被黑色帛带束成马尾,额发长得更长,温顺垂着,下颌线硬朗清瘦,可高挺鼻梁下却生着与他阴沉气质极为不搭的粉软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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