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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离乡
收店後,子乾原打算多花一点时间陪我,他突然接到一位以前在日本念书时认识的老友来信,介绍他一个到株式会社工作的机会。公司要找一位懂得日文、北京话和闽南话的员工,在台湾受训一个月之後去广东分公司就任。因为一去就得好几年,公司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才。条件好的人才不愿意去中国,条件不好的,公司则看不上眼。
子乾考量着,若是他得到这份工作到中国上任,也许可以避掉被徵去当军夫这件事。广东离台湾不算太远,家中若事有急事,也还有大伯在,赶回来也不用花太多的时间。子乾会多种语言,口条好,以前又有进出中国做买卖的经验,去面试的时候当场得到面试官的赏识,还跟公司谈好条件可以带我一起过去。
他这个决定做的很仓促,家中的长辈听到之後大吃一惊,但也赞同他的决定。我一向凡事都依赖他,自然不想跟他分开三、五年。所谓夫唱妇随,我没有其他意见,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好了。
公司给他保了生命险,还提供住所,所以住的地方我们也不用烦恼。公司开的薪资还不错,不过钱这方面从来都不是问题。就这样我们夫妻带了几只皮箱踏上了新的旅程。那是我第一次离乡背井,心中的滋味五味杂陈。毕竟父母年纪都大了,难免挂心。我这次终於领悟到,离别苦是怎样的滋味。希望战争会一点平息,回乡时台湾已是一片净土。
1939年,我们从基隆登船离开,从未出过远门更遑论搭过船的我,一路晕船吐到胃早都已经空了,只剩满口的苦味。当抵达某个我已经不在乎名字的港口时,心想只要是块陆地,上刀山我也去。我们入住港口附近的旅社休息一夜之後,隔日再搭车前往子乾要上任的地方。
抵达新住所之後已是夜幕低垂,经过一路颠簸我早已疲惫不堪。一位年轻的管家开了房门之後,我直接进睡房休息。连房子长得什麽样,我都没心情瞧仔细。所幸屋内很乾净,卧室的床单都已换洗乾净。我倒头就睡,直到隔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床边的茶几上留了一张字条,子乾说今天先去公司报到,估计中午前就能回家陪我吃饭。
我刚走出房门,一位年轻的妇人便赶紧笑脸上前迎接,说着我听不太懂的方言。不过我猜她应该说的是北京话,因为我以前曾听子乾和人用北京话聊天,听懂其中几个字,像是「太太」、「早」、「你」,和她很快地察觉我听不懂之後,双手b了个拿碗和扒饭的姿势,我猜想她应该是要告诉我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谢谢。」
公司并没有配给下人,是子乾事先托人安排。中国许多城市都已经过战争的蹂躏,难民四处流散,许多人只求温饱和有遮风挡雨的地方,因此下人的薪水非常低廉。子乾说过我们的下人是一对姓白的年轻夫妇,丈夫负责整理花园和g一些粗活,太太则负责清洁打扫和煮饭。眼前这位一定是白太太。记得子乾说过,白氏夫妇的老家在不在广东,是逃难来这里投靠亲戚。
我原想邀请她一同吃早餐:「你,一起吃……」我b了b她、椅子,和桌上的稀饭。
她对我笑了笑,不知道回答了些什麽,便离去剩我一人独自用餐。
吃完早餐後,我才将这屋仔细地瞧了一瞧。我们住的是一间四房两厅的砖房老屋,带有一个不小的庭院。院中的树木都才新修剪过,修剪过的树枝,露出还没乾枯掉的树r0U,没有徒长的枝桠,只可惜院中的花草看起来都不太健康,草皮也秃了好几块,可见得这屋子已被遗弃了一段时日。我不禁猜想前屋主去哪里了,应该不是Si在这宅子里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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