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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择婿

        在曹家吃得香、穿得好，我的个子b邻居的姑娘们和老家的妹妹们多高出半个头，常常被长辈们称赞长的b同年龄的姑娘都来的水灵。常来家中串门子的亲戚朋友们也都夸赞我长得水当当，要烦恼将来家中的门槛会被媒人婆踏破。

        满十五岁後，陆陆续续有人来探口风想要提亲，卡桑总推说再晚一点点、再看看。她说，舍不得我太快嫁人。

        半年後，多桑又推掉个媒人婆的时候，对方酸溜溜地说：「不要眼光太高了，拣来拣去，小心最後拣到一个卖龙眼的意谓嫁给一个烂老公」。

        也有亲戚劝说：「nV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起初，我不了解为何阿母总是推三阻四。後来我才懂得，帮我择婿真是件不容易的事。

        若我是曹家真正的nV儿，那倒简单，选个门当户对的就没问题了，但是问题出在於我是养nV。条件好的大户人家，因为我是养nV的身分而看不上我。条件差的，则是多桑和卡桑看不上眼。後来多桑莫名其妙的生了一场重病，卡桑担心万一他突然两腿一身，我的婚事便没人主持大局，还要守孝三年，才谈定了我的婚事。另一方面是中日战争似乎有扩大的局面，听说在中国突然成立了一个伪满州国。虽然战火未蔓延到台湾本土，卡桑觉得在不安的年代，nV人更应该早早有夫家依靠才稳当。

        几年前阿姊结婚时，我以为自己对於婚礼的繁杂手续已经有所了解。哪知，有钱人和没钱人的婚礼相差甚远。纳采、问名、纳吉、小定、大定、请期和直到婚礼日之前，有好多东西需要采买和准备。

        出嫁前的某晚，卡桑将我叫至跟前，态度严肃的跟我解释：「我并不是要让你替多桑冲喜才让你成婚。以前你还小，有很多事情我从未说给你知。你即将要出嫁做人的某了，以後回家的机会也不多。我得趁现在讲给你听。」

        我乖巧的点了点头。多年来，卡桑一直待我如己出，再加上这阵子忙内忙外、花钱出力的帮我置办婚嫁事宜，她对我的好，我是清清楚楚的。就算这场婚礼是要替多桑冲喜，那也是我这个做nV儿应该做的事。何况，我听下人们说，对方的条件极好，还长的很英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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