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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马上的汉子在辕门前下了马,向领哨的校尉行礼,“金司兵!今日怎得亲自领哨了?”
那校尉不苟言笑,冷着眼看马车上的赵正两人,“作甚的?”
赵正连忙下车行礼。
徐火头道:“送鱼的,带来认认门路,日后还得来送鱼。”
“以前送鱼的贩子呢?”
“没寻着!”徐火头拉着那叫金司兵的低声道:“弟兄们多日未食荤腥,他们家的鱼便宜,看打扮又是乡里的农户,不是无良的贩子。金司兵,左右都是买卖,谁买谁卖不都一样?”
金司兵不置可否,摘下腰间佩刀,用刀鞘翻了翻框里的鱼干。见无异状,又冷着脸审视了一番赵正,然后才踱了几步,让开了营门。
赵吉利挑着担子不敢吭声,直到转进了一片木屋,到了后营,才吐着舌头道:“元良,你可看见方才辕门那校尉,脸上一道疤,可瘆得慌!”
赵正没接茬,徐火头却说:“那是咱们军械营掌兵的兵曹。早先年是河陇行军大总管的帐前中郎,前几年请战去了石头城,结果打仗受了伤才到了我们军械营来的。叫金阿贵,新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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