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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把布宁的头拧回来看向背後,面对那些血泊里的宾客,“再看看你所谓的朋友们!杀了他们就能切断这一切吗?同样的事还会继续的,就像演出从来不会结束!”
他这话不知道是说给布宁听的,还是说给一直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的顾谶听的。
路明非丢下布宁,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巨大的眩晕感令他脚步虚浮,他甚至不确定自己能走到克里斯廷娜的茧那里。
轰隆隆的声音在他脑中回荡,是他自己跟布宁说的话,演出从来不会结束,演出从来不会结束!
他又回想起自己在幻境中所见的那场歌舞伎表演了,如同宿命反覆地上演,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被送上祭坛,主持祭祀的人却连影子都没有出现。
这一路走来,他的心已经平静甚至麻木,但今天他很愤怒,所有的怒火都指向那个藏在幕後的人,他把所有人都当作玩偶,看着人们为他施舍的蝇头小利而自相残杀。
“不!求你不要!”布宁爬着追在他身後,呼声凄厉而绝望。
路明非已经踏入‘蛛巢’的范围了,纱帐般的丝在他身边飘拂,它们带着强烈的腐蚀X,即便接触到完好的皮肤也令他疼得cH0U搐,更不必说伤口。
它们的本能就是寻找有机质,分泌腐蚀Ye,x1收营养Ye,因此一旦接触到伤口就会往里钻,像是数不清的细蛇。
好在他还提着楚子航的村雨,这柄链金古刀震鸣着,发出尖锐的嘶叫,路明非用它斩开丝网,丝网触到刀身就像触到烙铁那样被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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