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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当教员的时候,其实也会这麽说。
诺诺表情收敛起来,她用小指蹭了蹭鬓角,慢悠悠道:“我最难过的时候,一直想要有个人,无论是骑白马的还是骑黑驴的,忽然就来了,他是来帮我的,我讨厌谁他就帮我打那个人,我哭了他会哄我。可并没有人来,所以我的朋友很少,很少。”
她说的朋友不是广义上的朋友,而是那种能真的说说话,可以毫无保留地去说开心和不开心的事,可以肆无忌惮地去吐槽所有的人和事,可以聆听和倾诉,可以对他毫不掩饰地哭或者笑。
苏茜知道。
但她不认为这个突然出现的叫做顾谶的男人,会在这麽短时间内得到诺诺的友谊,或者说这已经不再是纯粹的友谊了,而是更亲近一些的关系。
“你说的那个人不是凯撒吗?”苏茜问。
“凯撒出现的时候,我其实已经不需要什麽人了,我自己的事自己都能Ga0定。”诺诺抓了抓蓬松的头发,扭头看了眼趴在纸堆里呼呼大睡的路明非,“我不是说我自己啦,我是说这货,我不想看他那张难过的脸,我知道他想有人来帮他,但他就是不说,还装得好像对什麽都无所谓的样子。可我就是要帮他,我非要他承我的情,谁欺负他我就跟谁作对。”
“帮他,就好像帮以前的自己,是吗?”苏茜轻轻叹了口气,“我跟你说过,你这样会表错情,让人会错意的。所以他喜欢上你了,你成了他最在乎的人,而让他最难过的人也是你。”
“我知道我做错了,可总不能做错了就跑掉吧?我要是不管他,还有谁会管他?”诺诺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自己犯的错,自己善後,自己种的苦瓜,哭着也要吃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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