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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差役把人领进刑部大堂的时候,裴兆元端坐在高台之上。
他是魁梧伟岸的人,当差的时候又大多都是不苟言笑,看起来就显得很严肃,也很认真。
那几个河间学子也是硬撑着一股子不服气和委屈才到金陵来告状,在京兆府经历了一场,差点儿事情没办成,还叫抓进去,这会儿来刑部,见了裴兆元这样的神情与脸色,不由得面面相觑,反而生出几分惧怕的心思来。
裴兆元掩唇咳嗽了两声:“你们也不用怕,既然是来伸冤告状,若真是有天大的委屈冤情,自然有人给你们伸冤,为你们出头的。”
他侧目看向一旁的小差役。
那小差役会意,踱步下去:“你们的状纸呢?”
有个二十出头的小郎君,大约是为首的人,到底沉稳一些,能够撑得住。
而且他们都是读书人,对于朝廷的定制也有所了解,不至于是一窍不通。
虽然不晓得裴兆元的官品官秩,但总归能在刑部说得上话,甚至是能够做主的。
他略想了想,抿紧了唇角,平着声儿去回裴兆元的话:“回这位大人,我们是河间府的学子,去岁下场科考,也有中榜,只等着三年后进京来赶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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