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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引·三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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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他拉着她追赶卖丁丁糖的小贩,才像是不经意地牵了她的手。小贩终于没能追上,只听见清脆的板声,而牵手就此成了惯例。初三学年开始准备T育中考,训练安排在放学前,晚b她少练一个项目,每天都提着水壶在C场边等她。中考备考不如想象中,被压榨得只有Si命读书,不思他事,但周末约桌游的机会到底渐少,人也往往凑不齐。只有和晚相伴,平淡的最后一年。读胡兰成写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她想起晚呆呆站在流淌的夕yAn里,那段日子确乎如此。

        她与晚虽然确认是男nV朋友,实际的关系一直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缺乏谈恋Ai的实感。无法相见的周末,晚对她说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她却一点不觉相思,她的父亲说去出差了,一个人在家看书也很自在。晚有一位很亲密的异姓朋友,彤,几乎到无话不谈的地步。彤也有男朋友,他们常交流恋Ai中的琐碎。彤的男朋友经常吃醋,后来g脆把晚从nV朋友的好友列表删除,但放在她身上,却从来感觉不到吃醋,他们认识得早,要真有什么早就有了。可是不吃醋,似乎恋Ai就变味了。

        这些心绪她从没和晚说,怕他难过,也许只是她神经过敏。可晚又的确在某些地方匪夷所思地少根筋。她看“HuAJ1n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一句,总忍不住动歪脑筋发笑,晚不明白她在笑什么,还一个劲追问不停。隔段时间后,他不知从哪里弄明白,再读“金钗横处绿云堕,玉箸凝时红粉和”,脸胀得通红,耳根子也如火烧般。

        而她是从绮处懂得。她离开小团T后不久,一次信息课绮坐在她身边,又与她搭话,但只字未提先前的事,绮只说,和一群人同处经常觉得很孤独,羡慕那些能在人前畅抒己见的人,特别是礼貌又坚定地提出异议,自己说的许多话并非心中所想,只是不得不有人出来调平矛盾,她不这么做也会有别的人跳出,可她们却因那些虚伪两可的话对她大加赞赏和肯定。

        绮看起来很沮丧,她想不到安慰人的方法,晚有时会m0m0她的头以示安慰,可她不能m0m0绮的头。我觉得能Ga0好一堆人的关系也是很了不得的才能,人各有所长所短嘛。她最先想到这是了不得的政治才能,话至出口,又有所防备地删去政治二字。

        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家里大人总是吵架。我爹……出轨,不回家,我妈妈接受不了,要他和小三断绝联系。他不愿意,反而怪妈妈从来不关心他,只知道唱歌搓麻将,见面就吵架,辱骂他。可他也是个人,要尊严的。谁都不肯让步,要么离婚,只能我夹在中间赔笑脸。

        她却回忆起另一桩事,一直以来无法喜欢绮的根源。绮曾在班队活动,当着全班人的面讲她父母从相恋到结婚的Ai情历程,寝室楼下当众表白,雪夜送汤圆,逃课去西湖什么,传奇一般,口气里满是炫耀。许多人听得津津有味,她却偏执地以为参考言情,自编的成分居多。原来他们闹得要离婚了,听绮此日语气,矛盾早已不在一朝一夕,是积年沉疴。如此境况,竟还有心在人前洋洋得意地编故事?

        这些事为什么和我说呢?话出口,她才觉此话愚蠢至极,听起来就像在说,你那些牢SaO我一句都不想听,不关我事。于是她又画蛇添足地加上一句,你也知道这种话只要说出口,同学间传得很快。

        我觉得你一定不会说出去。就算别人会传,你绝不会。

        也许是先入为主的嫌恶太强烈,她不想和绮继续聊天了,原来她长得像貔貅,只进不出,还是塞垃圾那种,不是招财的。到快下课怒意渐平,她才领悟是自己总对绮怀有恶意,绮却始终在夹着尾巴蹭她。她于是问绮,从心底里,你更愿意站在父母里谁一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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