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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又问:“你家是哪里的?”
对于这类家世问题,马广信知道将来免不了会有不少人问。至于答案,他没想着固定到一成不变,也没打算具体回答。所以他含糊道:“我老家也是莘州的。”
为了防止母亲再追问具体是哪村哪地儿的,马广信稍微一顿,接着道:“现在搬到外地住了。”
“齐州么?”
马广信愣了一下,随之轻声应了声:“嗯。”
家人有病需要照顾,母亲吃饭根本无心细嚼慢咽,所以她随便吃了几口饭菜,咕咚咕咚喝了碗米汤,就起身去了西偏房。
虽说父亲吞咽半流食都有些困难,但“人是铁,饭是钢”,多少还得吃些,否则身体很很容易垮掉。
马广信知道,对于父亲而言,进食是可怕的,那种呛得直掉眼泪的感觉很不好受。
可以这么说,父亲吃的不是饭,而是痛苦,痛不可言的那种。
欢欢在马广信腿边蹭来蹭去,马广信边逗它边拉话:“明天我去县城,你们有什么要买的吗,我一块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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