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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说会陪我进宫伺候我,让我放宽心等待大婚之日到来。
我并不太想搭理她,她应该就是马家安在我身边的眼线,为的是可随时监视我。如此戏码隐约感到熟悉,与原来时代看过的某些宫廷剧极其神似,权利争斗从官场到后宫,只是不知道我何其“有幸”被马家这方势力选中。
两日后如小月所言,我们抵达了京城。阔别两个来月,从没想过我是以这种方式回来的,而这座城市陌生的像我从未来过般。等待出嫁的别院建在西郊,除了随行护送的人,里头已经有人在等候。
原本听小月说还要学习宫规,可哪料抵达别院的当晚就有两个嬷嬷赶来了,竟是为我连夜梳妆打扮并讲述婚礼流程,明日我便要被宫轿迎进那座皇城里了。
直到这时我才惊觉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这时也没人来关心我是不是已婚之妇,即便我想要开口澄清自己不是马恩惠,可诚如马夫人所言背后牵连的不知有多少人,其中,还有为我不惜拼命的朱高煦。
是故之前所想的到了京城再做决定根本就是空想,尤其是我完全没有时间去作什么。
红色的嫁衣再度披上,我整个人都处于晃神中,心头彷如有把钝刀在一下一下地磨,磨得出血了,却不觉得疼,只是有根线在拉扯着,将那裂口越拉越大。
当红盖头盖上,连耳朵都似乎失聪了,一点声音都听不进。外头的喇叭再响也都传不进我耳朵来,再热闹的画面也与我隔离。只知道我被人拉着走,一步一步,踏出门楣,登上马车,后来我渐渐领悟,这是麻木的绝望。
后来马车不知行到了何处,又被拉着下车,然后换成了轿子,一颠一颠的,我感到头晕目眩。靠在角落里闭了眼,依稀感觉有人在拉我,晃神着起身,随着那拉我之人走。到得某处站定,视线中出现红色的袍摆与红色的男靴是那般刺目,忽而麻木中心生刺痛,我怎么真的走到这里与别人成亲了?阿平怎么办?我要怎么办?不行,我不能与这个人结婚!
可突然耳边有语声抵进:“娘娘,屈膝弯腰行礼。”
彷如冰水兜头而下,瞬间浇灭了我心中刚刚蹿起的火苗,重新由绝望填充心房。僵直着照做,一连三次。有手递来茶,那声音又让我必须一口都喝掉,明明是甜的味我喝着却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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