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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还有呢。”Mary转到另外一个相框前。

        颜蓉跟了过去。

        这个相框里几乎全是女儿的照片，唯一有她的是张女儿六岁生日，吹蜡烛的照片。

        “这应该都是偷拍的。”Mary扫了另外两个相框一眼，“你看这个角度，拍照人应该是在这个位置。谁拍照会站在犄角旮旯里拍。”

        颜蓉记得这个地方，就在清宁步行街上。

        那天去晚了，她和女儿坐在正对楼梯的位置，拍照人如果害怕被发现，就只能在拐角和去洗手间的那个地方。

        谁拍的？

        肯定不是凌向的姥姥，也不会是凌向，因为他用不着偷拍，至于凌和培，那就更不可能了。

        排除完众人，就只能是凌母，只是凌母这个人，颜蓉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她代入一个爱孙心切，偷拍孙女的角色里。

        “我妈这个人呀……那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范。”Mary眼圈微红，无奈又心酸地叹了口气，“你说她是新派女性吧，骨子里还重男轻女。你看着满墙的照片，唯独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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