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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日云樱总是神色忡忡,我都觉得她有些过虑了。我怀的毕竟是司徒景湛的骨肉,他不会坐视慕容宜欺辱我而不管的。
但,在我一怒之下忘记了云樱的叮嘱,说出了自己有孕的事情后,司徒景湛沉默半响,还是选择了让云樱去庄子上受罚。
我很恼怒,也觉得委屈。可那之后半个月,司徒景湛都待我很好,甚至偶尔会低声下气与我道歉,说让云樱离开,只是不希望我和慕容宜因为这件事争吵。
那半月他几乎夜夜都陪着我,以至于我每晚都在枕在他的肩头,嗅着他身上微甜的香味入睡的。
我曾好奇地问他,你一个男子,为何衣衫之上的气息却是恬淡花香?
司徒景湛并不喜欢什么花香,他身上常年会沾到的是檀香,皇子府有一间静室,常年点着上好的沉水香,据说原来是司徒景湛的母妃拜佛的地方。
他母妃去世后,司徒景湛时常去静室里缅怀母妃。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习惯另一种香气,尤其是当他常年习惯了一种香气后。可惜那时候,我并不明白这个道理。
于是半个月后,在云樱回到三皇子府的那一日,我小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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