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赶快来体验!!!
似乎是看穿了容御的困惑,谢云舟缓缓站直身子,姿态从容的任由他打量,半晌,方缓缓开口说道:“实不相瞒,谢某幼时曾幸得容先生出手搭救,救命之恩一直记在心中,未有一时敢忘。”他说着,淡漠的语调中似有波澜起伏的温度升起。
“遗憾的是某再无机会当面谢过容先生。”
容御对自己的父亲印象说深不深,说浅不浅,知他医者仁心,早年前亦曾行走四方,救死扶伤,经他妙手回春,转危为安的病患不知凡数。因此,容御并未怀疑谢云舟话中真伪,反而因有人感念自己父亲的恩情,心下熨帖不已。
也正因为这个缘故,容御对谢云舟倒生出些认真结交的念头。一时之间,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一番对谈下来,竟有些相知恨晚之感。
“杜宰辅来了!”不知是谁低呼了一声,原本尚有些嘈杂的水榭霎时间安静下来,所有人搁下笔,垂手而立,静静地目迎那杜宰辅走上主座。
杜宰辅已逾知天命的年纪,两鬓微染霜华,圆乎乎的脸上挂着平易近人的笑容,笑得眼角处都堆起了层层叠叠的褶子。这样一个笑容可掬的小老头实在很难让人将他和朝堂上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老狐狸杜宰辅联系在一起。
“诸位小友所作文章诗赋,老夫已一一看过,行文构思确实各有各的精彩,不过——”杜宰辅手捻胡须,有意卖了个关子,待见众人面上流露出或是好奇或是紧张的神色以后,他才乐呵呵地笑了两声,继续说道,“不过老夫既设下这栖霞文会,自当从诸位中择出贤优者来。”
他边说边扫视着众人的反应,一双含笑的眼眸中流露出精明矍铄的光芒,“今日文者魁首的候选人,在老夫心中有三。”
话音一落,杜宰辅微侧过头,给亦步亦趋的老管家递去一记眼神,后者心领神会,从宽袖中取出三叠札纸呈上。杜宰辅接过来拿在手中,却并不着急查看,只眯起眼睛笑笑,不疾不徐地说道,“想必各位先前已有所闻,今年的栖霞文会跟往年略有不同,所分高低者,除却老夫的意见外,另有‘考官’评鉴。”
“诗词文章合为时而著,但‘时’为何物?是时事世道,人情纲常,亦是雅俗共赏。阳春白雪可钦,下巴里人可赏。自古而来,凡能流传不衰的多是上可登殿堂,下可入百姓耳目。故而东阁女眷的意见,今日在老夫这里可也是举足轻重的。”杜宰辅捋着胡须,说得义正言辞,但凡是心中有计较的,稍稍一思索便也不难想通其中的关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