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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有挖矿的矿工,也有冶铁的冶工,将来西南若有乱,便不必费劲千辛万苦,将攻城炮千里迢迢运输过去了,只要派出铸炮师,以当地工人辅助,便可铸炮。”
“同时,西南土司之碉楼,或以炮击、或以矿工辅助工兵挖掘。”
“川南若办得好,确如爱卿所言,当为西南之定海针、桥头堡。”
说罢,又瞥了一眼刘钰,哼笑道:“爱卿的小心思,如今朕也看明白了。无非还是老一套,如爱卿与其余人说笑的那般,欲要开窗,却言掀房顶。”
“明明说的是叙州府,却说全蜀地;明明要照松江府故事,却谈什么放任……如今还有什么话说?朕可冤枉你了?”
刘钰立刻故作震惊之色,面色大骇,伏地道:“陛下……陛下洞察人心,臣……臣自作聪明,以为……以为……”
李淦哼声道:“以为什么?以为朕不明白其中好处,想要抓着朕说夷汉相防之地,不宜放任开矿的话,那茂隆银矿来效苏秦张仪故事是吗?这等小聪明,日后不必用了,有什么就说什么,难道朕还不能分辨好恶?”
“你若奏疏上直接这么说,又何必跑这一趟?”
刘钰尽力想让自己的后背看起来像是出汗湿了,心里却想你懂个锤子,这事牵扯的大了去了,我若直接这么上疏,只怕你又不知道想什么呢。再说我也得给你个“开导开导”我,给你个“兼帝又兼师”的机会不是?再说你想的那都是什么破玩意儿,打缅甸为啥非得把大炮运到边境去,海军走海路运多大的炮运不了?攻下沿海,逼着签个条约不就完事了?或者攻下沿海重镇换边境不就得了?
手里捏着一支海军,脑子却还是陆战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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