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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囤积的盐,绝对数量不是很多。
但一来是过剩的低价盐,两淮盐商要玩的话,那就只能搞税价收这个办法。百万两,足以撬动四五百万两,而两淮盐商手里的现金刘钰估计撑不了多久。况且这种对冲,可能到某个临界点的时候,最后一包盐就会让对方直接心理崩溃。
二来就是只要朝廷要干,行政力量开动起来,福建广东台湾南洋的盐,也可以迅速聚集。因为朝廷手里有了一支出色的海军,和一支新兴的专业运输公司。
也就是这年月没有火车和轮船,否则根本用不着提前准备。
如果盐商要玩,那就只能这么玩。
理论上,盐商还可以在这边卖低价盐。收盐,是裹挟“百姓民生”来逼朝廷;卖盐,则是裹挟“盐政税收”来逼朝廷。
但刘钰明白,盐商不敢这么玩。一旦改革,盐商卖低价私盐扰乱市场,那就是犯罪;而利用改革本身的漏洞,搞收购扰乱,那只是打擦边球。这里面区别很大。
况且,总承包商,优势是资本,他们没有渠道,只能玩资本扰乱,可玩不了市场扰乱。
在把这些问题考虑周全后,刘钰又写了两封信。
一封是给皇帝的第五封关于盐政改革的奏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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