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赶快来体验!!!
他知道,自己完了。
等待自己的,是在军官室的军医对自己的截肢。
没有麻药、没有消毒剂,能不能感染、能不能活下来全凭运气。这种贯穿伤打碎了骨头,除了截肢,没有别的办法。
而前面一个断腿装着木假肢的老炮手,见到这个哭的孩子,竟然毫无同情心地笑着敲了敲自己的木腿,取笑道:“妈了个巴子的,断手好啊,可以领补助金了。老子断了腿,还得继续在这打炮,能不能熬到领退休金都难说。我怀疑船医原来是干屠夫的,娘的,除了截肢别的啥也不会。没事,鲸侯早就准备了一大堆的好木头,等着咱们残废呢,到时候给你安个红木的……”
一边毫不顾忌别人感受地开着生死的玩笑,一边抓起一块木屑扔向旁边几个被吓傻了的候补实习水手喊道:“傻站着干什么?替他的位子,准备去拿火药!”
被吓呆住的实习水手一边往外吐着中午吃的已经成为浆糊的饭,一边把黏在脸上的碎肉块抠下来,跑到后面去取火药包。
而一些当年从饥民中选的老炮手们,则镇静的多。他们当年见过的场面,虽不是战场,但全村死绝的大灾看起来更惨。炮声,可比那些鼓胀的尸体爆炸的声音悦耳的多。
他们镇静无比,对刚才那点死伤根本不在意。哪怕知道若是自己死了,下场也差不多,但也无所谓。
或者咀嚼着自己的水手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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