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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碧带着东西回到玄冰宫,风越白看过了,对她道:“带下去,混以灵泉的水煎制三个时辰,煎成后加入火蓟兽的血,再端上来给我。”
“是。”良碧俯身,犹豫半晌,还是问道:“我去滇云峰管事处的时候,遇见了段小师弟,他……似乎不太好,仙尊要不要——”
风越白淡淡瞥她一眼,良碧明白自己多嘴,蓦的住了口。
静默了会儿,风越白终于出声,有点低,听上去有点厚度,带着与生俱来的冷淡与漠然:“我倒是将他给忘了,”他想了想,随口道:“给他瓶灵毓丹罢。”能护住命就成。
良碧领了命:“是。”
就在段玉楼独身躺了将近两个月却仍是不得治愈,准备离开宗门外出找药时,良碧终于带着迟来的伤药来了。
段玉楼捏着那个细颈白瓷瓶,低头苦笑。
“你……”良碧几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一句:“药已送到,你还是别离开宗门了,仙尊若是追究起来,彼时你身在宗门外也说不清,”她看了看那小瓷瓶,又道:“怎的受了什么伤,还需用到这灵毓丹?”
段玉楼将丹药收好,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大伤,不碍事。”
良碧看他惨白的脸色,知他是不愿说,缓缓蹙起眉尖,最后借叮嘱之势,悄悄给他塞了两瓶补血丹才离开。
眼见对方的身影渐渐远去,段玉楼回到竹屋里去,竹屋简陋,东西甚少,瞧着冷冷清清的,他绕过隔间坐到床上,将身上的衣裳解开,外袍落地,里面只着一件单薄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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