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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辞了陆老夫人，令熙又往若朴房里去。

        紫珠虽然有些心思不正，不过照料起若朴来确实没话可说，因这阵子陆老夫人精神不大好，令熙本有心要将若朴带到韶光院照料，但自己也一摊事，无暇分身，便作罢，却也是早晚都要来看看的。除了问衣食冷暖，有时还要考考若朴的功课。

        若朴初时对令熙考他功课很是抗拒，不过令熙不似陆峥一味严着来。她早已将若朴看穿，知道这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考问若朴功课时，若若朴答不上来，她也不会说什么，但若是若朴答对了，她便任由若朴提一个愿望，只要不离谱，她亦能做到，便成全他。如此若朴吃了几次甜头后，对令熙的考问非但不排斥，还很主动，学业上也多用心了几分。

        今日令熙方进房门，若朴便像一头小牛似的扑上来，将令熙往自己的书案处拉。

        “母亲，”这些日子来，他与令熙十分熟稔，叫起母亲来，很是自然，没有初时的别扭与刻意了，“今日先生教了篇相鼠，你快快考我会不会背。”

        这幅迫不及待的样子，让令熙有些好笑，知他肯定是已背得滚瓜烂熟了，却也配合道，“那你背来我听听。”

        若朴便背着小手，扬着下巴，晃着脑袋，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他背完，直看着令熙，小人儿扑闪扑闪的一双大眼睛里泛着满满的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机灵，问道，“我背的可对？”

        “对，”令熙肯定道，见他一副得意样子，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问，“先生可讲了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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