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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昕叶悄悄注视他的时间不算长。周堇唯一直目视前方，没有注意到她打量的目光，然而在裴昕叶收回视线的那一刻，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到。

        她极力保持平衡，还是不免踉跄了一下。

        周堇唯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皱着眉问：“怎么了？”

        “地上有东西，没注意看。”裴昕叶从容地解释一句。

        裴昕叶扭头看了眼身后，平整的地面上横着半截钢筋，磨损得泛着锈色。

        虽然不知道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裴昕叶此刻很感谢她是被它绊到的。

        总比因为偷看他，所以没有看路这个理由好很多。

        “抱歉，我刚刚没注意。”

        思绪被他带有歉意的话音打断，裴昕叶侧目而视，眼神夹杂着疑问。

        周堇唯抓了抓被风吹的微乱的头发，稍稍低垂眉眼，凝视她说道：“要是我刚才没走神，看着路，你就不会被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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