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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外间有人报:陛下回来了。不一会儿,燕珩从外走了来,阿桃见他袍子下沾了些水汽,便问:“是下雨了吗?”
燕珩道:“还没有,但天潮湿得很,许是待会就要下了。”
阿桃捏着笔愁道:“下雨了,我院子里的那些花该被打蔫了。”说罢转头吩咐拾夏,“去找几个宫女和太监把那些花儿抬进竹林后的雨棚下。”
拾夏得走,可于昭仪的诗还在桌上,她左右为难,扭着手绢不知怎么办才好,恰好这会芸娘回来了,她如同见着活佛救星一般,出门将芸娘拉到一旁。
阿桃这边去里间给燕珩挑一件干净衣裳,宫女拿了件宝蓝色的问好不好,阿桃摇头说太花,宫女又拿了件月白的好不好,阿桃摇头说太素,她挺直背脊,后仰着隔帘子打量燕珩,甜滋滋地想着燕珩该换那件比较好。
燕珩对那点水汽并不在意,但阿桃喜欢摆弄打扮,这是女子天性,他也就随着阿桃去了,自己便坐在桌边,拿起阿桃方才练习的字来看。
不看不知道,未成想阿桃的字已经写得很是不错了,笔锋有力,字迹俊秀。就是不似任何一个书法家的样式,唯独像燕珩的字。
原是燕珩没有让她临帖,就是每日写了字让阿桃学着写,也难怪阿桃的字与自己的有几分神似。
这让燕珩想起前世,某日他去福宁殿找燕遂良。那时候燕遂良身体已然不好了,每日太医都要诊治三次以上,耗时耗力。
太医在内里诊治,阿桃在幔帐外面的书案上记下太医的嘱咐,用什么药、怎么配、怎么煎、怎么服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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