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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程气得举腿就往大黑盒子身上踹,一连三下,踹得黑盒子都往另一边移了十多公分。司机总算坐不住了,挽起袖子推门下来。
“你来!来!”他挺着胸往前迈了一大步。“往这儿打!”
“……你这人讲不讲道理!”司机手忙脚乱放下袖子,遮住了自己白花花颤颠颠的小胳膊。
“你跟这种玩意儿计较什么,别耽误时间了行不行?”
副驾驶上的男人开口说话秦一程才知道原来车里还有一个人。这人跟司机口音一样,但腔调更加散漫,一个字要拖三拍。他听了更来气:吊死鬼吗?
司机“哎哎是”地答应着,色厉内荏地横了秦一程一眼,走了。
往观音梁的接下来几里路,秦一程一边走,一边自己在心里不住地琢磨:
这两个外地人口音跟微微一样。而且微微说过,他老家在更南边,那个地方靠海,很多人去外边做生意,挣了好多好多钱。刚刚那人看着就像是有几个臭钱的,那就更有可能是微微的老乡了。
微微的老乡来这儿干嘛?这村里这么偏远,除非逢年过节打工的回来,其余什么时候来过外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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