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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很痛苦却完全醒不过来，像是落水一般，醒来后浑身湿透了。

        他有些庆幸，又有些失落。

        庆幸地是自己终于醒过来了，不用在噩梦中再一次经历母亲死亡而自己无能为力的痛苦，但失落的是他好不容易再见一次母亲，就这样随着梦醒消散了。

        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这种感觉像是心脏被人挖空，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异样，但他清楚地感觉到，那个地方很虚无，什么都没有，他什么都留不住。

        所以他发疯了，发疯到想要直接杀了苏烟。

        现在苏烟有了他的把柄，这是他冲动导致的，许飞尘认栽了，也知道苏烟这个女人不是表上上看起来那么单纯。

        就像苏烟现在不过是随便哄了老爷子几句，老爷子就高兴地跟什么似地。

        苏烟好像有这个魅力，让人不自觉地喜欢她，关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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