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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不是，又是关于那个男人。

        听见木琬这样平静说出要杀了自己，慕颜滞了一下，而后缓慢道，“你变了很多。”

        想当初，木琬就算明知道杀不了自己，也会朝着她胸口插上几刀以解愤怒。

        “其实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慕颜依旧板着脸。

        “恨？”木琬嗤笑一声，“不不，不是恨，只是恶心，膈应，只要你存在一天，我就觉得这世间毫无乐趣。”所以啊，哪怕是杀了自己，我也要弄死你，你若安好，那我如何能开心。

        透过慕颜寄居的凡人皮囊，木琬能够很清楚地看清慕颜灵魂的真实模样，从眉眼，到鼻嘴，到下巴，那和她本体一模一样的脸就这么呈现在自己眼前。

        不，不该说慕颜和她长的一样，应该是她和慕颜长的一样。

        木琬戏谑地想。

        谁叫她来自慕颜呢，心魔生智，她木琬的存在，不过就是因为慕颜突破神灵阶品时一个偶然的副产品。

        谁能想到，这天地八荒内唯一的上古神灵，能够强大到这种地步，连从灵魂剔除的渣滓，都能生智成魂。而自己，就是慕颜的欲贪嗔痴嫉惰这些肮脏之物，堕困成心魔而来。

        多可笑。

        木琬这个名字是慕颜给取的，木质温和，琬为无棱之玉，她的血能活死人生万物，听起来怎么都是一个济世救人的好人，偏偏她骨子里就带着这些恶心污秽的东西，讽刺地让她无数次想要将这个名字给拔下。

        但是，不，她要记住，她要好好记住这个名字，更重要的，记住给自己取名的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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