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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寒6 (5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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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待心绪稍平,霜澶缓缓回转过身,才看见沈肃容正倚在门口,微微沉眉悄无声息得看着她。

        旁的小厮女使已然都教沈肃容遣了下zj去,如今这院子,只余了霜澶与沈肃容二人。

        沈肃容眼眼眸中的一眼万年,教人只稍瞧一眼,便是覆水难收的了。

        可霜澶如今瞧来,只觉是蔽日穿云的刮骨凌迟。

        小院这四四方方的天上挂着一轮玉蟾,只今日天不大好,积云压着,那点子蟾光好似都不足嚯开人心下zj头,缓缓踱至沈肃容的身旁站定,一字一顿道。

        “瑾怀,我不想喝那药。”

        良久,复轻声道,“求你了。”

        霜澶的个子原就只能到沈肃容的胸口,那几句轻飘飘的话,却好似化作了冬日里头的冰凌勐地扎入了他的心脏,明明没有旁的意思在里头,倒教沈肃容没来由的好一阵心虚,额上竟还zj冒了星星点点的汗。

        沈肃容垂下zj头,妄图瞧一眼霜澶的眉眼,可霜澶如今亦是低着头,他瞧不见她的,故而不知她心中所想,只以为她是小孩子心性,愈发的娇憨,是怕苦的。

        他险些就要心软了,他的细幺,比他小了这样多,他原就该宠着的,京都城里头有些年至不惑的男人讨些豆蔻年华的女子也不是没有,平日里头清谈之间眉眼皆是得意之色,好似这是教人顶骄傲的事情,老夫少妻,坐享齐人之福。只他到底与那些货色不同,他比霜澶大了六岁,但那行事上头已然是万分注意小心的了,他害怕霜澶瞧不上他,嫌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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