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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肃容听罢,并未回头,他将一双手臂撑在那窗棂之上,月光照着,指节发白。
霜澶见沈肃容不曾理自己,心下没底,一时也不知该不该再为沈远求情,正犹豫间,那沈肃容侧头,扯了嘴角,面色微沉,朝霜澶讥讽道。
“你如今竟也想为着人,向我求情么。”
沈肃容这话,在霜澶听来,已然是极不客气的。
霜澶一时怔住,心下一沉,这才后知后觉得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说到底,还是那个轻描淡写一句话便能随随便便教自己挨那沈儒璋板子的人。
不能因着他曾说想纳自己,也不能因着白日里他给自己买了茄饼,就得意忘形忘乎所以,以为自己在他这处便有所不同,凭她是谁。
前阵子在柳氏那处丢帕子那回,还曾告诫过自己,莫要窃时肆暴,眼下才多久,竟就教飞鸿楼一碟子点心给蒙蔽了双眼。
霜澶垂了眼眸,“奴婢失言。”
随即福礼告退,便出门去了。
霜澶走出书房门口,反手为沈肃容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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