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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嗓子被沈清柔毒哑，此刻不过二十六岁的年纪，说起话来如同七老八十的老妪，在这阴森森的地牢里，格外有诡谲凄厉之感。

        沈清柔笑意越发婉转动听了，“我为何不来？啊，竟然还能开口说话，看来这几年我还是太对顾念姐妹之情了。”

        “顾念姐妹之情？”沈清曦怒笑一声！

        “本只是个庶女，母亲只是个妾室被扶正的继室，可我何时不尊与她？何时不照顾与？我拿当做至亲，便是勾引我的夫君我也不记恨与，是我！是我让他准许入宫为妃！可是后来呢！忘恩负义！居然如此恩将仇报与我！”

        沈清柔笑意一变，眼底生出一抹愤恨，“对我好？是丞相府的嫡长女，一个‘长’字，便永远压了我一头！生的貌美又如何，陛下最开始爱的便是我，一直以来爱的也是我，蠢不自知，还以为陛下待是真心？活该有今日！给我看清楚！现在我才是大齐的皇后，而，只是一只随时都能被我踩死的臭虫！知道我为何留一只眼睛吗？因为我得让看看我做这大齐国皇后的样子……”

        沈清柔仔细的欣赏自己在沈清曦脸上的刀疤，“啧啧，真该让外面那些人看看，曾经的大齐第一美人，如今竟然变成了这般丑陋的样子，不人不鬼，失了双臂，瞎了眼睛……”

        沈清曦冷笑连连，“以为害了我，就能高枕无忧了？楚綦能背弃我，又何尝不会背弃，捡到了世上最狼心狗肺的男人，却还当捡到了个宝贝！”

        沈清曦一只独眼，一错不错的盯着沈清柔，分明她只剩下了一只眼睛，可那眼底的狠厉寒芒，竟然让沈清柔心底一慌，沈清柔眉头一挑，她一拍手，“姐姐，在地牢两年，有没有想念钰哥儿啊……”

        这一问，沈清曦眼底骤然生出一片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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