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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式耜有些惊讶,“这话从何说起?”
“先生,我华夏自汉起虽以儒治国,可却也未脱离道家之说。四书五经更是着重强调中庸之道。故而,我华夏人,讲太极,讲中庸。
而这欧罗巴之人,因只崇尚一神,故而是对立思维,非黑即白。若不赞成他们的立场,便会想打压,今日还只是在其国土打压,来日有实力了,便会将这想法强推于世。
神父的家乡于大明万里之遥,漂洋过海来这里,不就坚定他们信的是最好的,所以要来推广吗?可先生,我等活在这俗世,凡胎哪里能知神仙之事?哪有智慧参悟神之道?
若只追求飘渺,这尘世之事耽搁了,岂不是要祸乱苍生?这等事,就如先生若言,为心灵寄托可耳;可若用于治世,怕是要惹祸端。”
“小友必是深知圣人意。”
瞿式耜不由肃然起敬,“未知生,焉知死;敬鬼神而远之,圣人说的就是这回事。”
顿了顿又道“老夫早年拜钱谦益为师,没几年后,丁父忧返故里,艾儒略相识。因父故去,心情苦闷,与他相识,听他宣说,便入教,解心中苦闷。”
说罢便是自嘲一笑,“只是自小受圣人教诲,又总起疑心。今日小友一番解说,倒是解了我心中疑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圣人,诚不欺我。”
说罢便是起身朝左弗行了一个礼,“多谢小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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