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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说:“是少司吩咐准备的,说公子有寒症怕冷。”
手暖和多了,脚可还冷着。韩悦的脚在几桌下轻轻摩搓着,却不料被夏侯悌一把抓住他的脚踝,随即把它捂在自己的腿间。
裘氅是厚的,手炉是暖的,酒也是热的,手脚身上,包括心里都暖到了。两杯酒下肚,韩悦话开始多了。
“阿悌,明天终于可以拆夹板了。”韩悦裹着蓝狐氅,落了一子,又咂了一口酒,懒懒地说。
“你猜,卸了夹板我最想做什么?”
“不知。”夏侯悌面无表情地专心盯着棋盘。
“我想抱抱你。”
夏侯悌听了他冒出这么一句,拿棋子的手一抖,旁边立着的侍女掩口轻笑,夏侯悌连忙装作咳嗽状。
“吓到你了?”韩悦冲夏侯悌顽皮地一笑,看得他有些尴尬。
“还没和你比过剑呢。”韩悦又快速落下一子后,抬头望了望深邃的夜空,眼中闪烁着点点亮光。他的眼睛明亮而多情,和夏侯悌细长而内敛的凤目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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