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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琔惊讶地看着刘郎中,“你认识他?”
“他身上的棉袍子都是老朽的。”刘郎中随手将烛台往桌角一搁,跟着指挥章琔:“给他衣服脱了。”
章琔登时怔住,指着自己,“我?”
“眼下这屋里除了你就只有老朽,老朽现在可没那功夫。你要是跟这小子有仇,那就让他继续穿着,不出一个时辰就能冻死他。”刘郎中说完便扭头走了出去。
章琔垂着双手站在床边,将易拾上看下看,一时间不知该从哪里下手,她从未给男子更过衣,更也不曾见过男子赤身模样,当真是愁煞人。
踌躇片刻,章琔拖着脚步走近,双膝贴床,俯下身,抖擞着一双手去解易拾的衿带,动作十分生疏。
解开易拾的长袍后,章琔为将湿衣自其身下拽出,便用环抱之姿将手探至其颈下托起,再费力地扯出棉袍,留给他一身单薄的里衣。
当是时,老郎中捧着一只冒着热气的水盆进屋,瞥一眼床上,冷冷道:“脱光。”
章琔诧然,“脱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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